第(2/3)页 马车颠簸,孩子不时哭闹。 沈生澜一边哄孩子,一边透过车帘缝隙看向外面——荒山野岭,不见人烟。她离王府越来越远,离安安也越来越远。 第三日傍晚,他们终于抵达隐雾山脚下的小镇。 小镇不大,依山而建,街上行人稀少,多是猎户和药农打扮。蒙面人将马车停在一间不起眼的客栈后门,低声道:“夫人先在此落脚,明日一早进山。会有人来接应。” 沈生澜抱着孩子下车,客栈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,面容憨厚,见到他们也不多问,直接引到后院一间僻静客房。 “热水和吃食马上送来,”老板娘看了眼孩子,“小娃儿看着不大,路上受罪了。” 沈生澜谢过她,关上门,这才彻底松懈下来。三天三夜,她几乎没合眼,此刻浑身骨头都在疼。 她给孩子喂奶换尿布,小家伙吃饱喝足,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她,忽然咧开没牙的嘴,笑了。 这是孩子第一次对她笑。 沈生澜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。她抱着孩子,脸贴着他柔软的脸颊,哽咽道:“宝宝乖,娘亲一定治好你……也一定把哥哥接回来……” 夜深人静时,她躺在客栈简陋的床上,听着窗外山风呼啸,怀中孩子呼吸均匀。 还有两日,就是黑衣人说好的落鹰崖之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