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没有。”陆辰最终摇了摇头,声音有些干涩,“至少,我没有察觉到任何明显异常。当时情况紧急,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的职责。”他感到一丝无力,因为他知道,这样的回答既不能洗清嫌疑,也不能证明清白,只会让调查组更加怀疑。 在另一间询问室里,老刘正对着两位同样面无表情的调查员。他黝黑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愤懑,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 “俺老刘跟着陆队不是一天两天了!”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,“枪响的时候?俺就在陆队左边后头!俺要是想干啥,还用等到今天?俺可以对着俺家那臭小子的奖状发誓!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,上面是一个少年捧着奖状的笑容,“这是俺儿子去年拿的数学竞赛奖,俺可是清清白白做人!” 调查员平静地打断他,声音冷得像冰:“刘大勇同志,我们需要的是事实陈述,不是情绪宣泄。请具体说明,从行动开始到枪响前约三分钟,你最后一次明确看到队员苏小沐的位置和时间点。” 老刘愣了一下,粗大的手指绞在一起,努力回忆。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,在桌面上留下一个小点。“小苏……她一直在技术组那边,跟阿杰他们在一起。枪响前……大概一两分钟?俺好像瞥见她往仓库阴影那边挪了挪,说是要找个更好的信号接收点。对,阿杰应该也看见了,他可以作证!”他的声音带着急切,希望能找到一个可靠的证人。 调查员记录着,继续问,声音没有任何波动:“也就是说,在枪击发生前的关键时间段里,苏小沐有短暂脱离你,以及大部分队员直接视线范围的情况?她去了多久?具体做了什么?” 老刘张了张嘴,想反驳,却发现自己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。他只能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屈辱,仿佛自己多年的忠诚在这些问题面前变得一文不值。 苏小沐的询问则显得更为细致,甚至可以说是苛刻。调查员反复询问她关于技术设备在行动中的具体表现,特别是那晚通讯是否出现过哪怕瞬间的异常中断或干扰。问题一个接一个,像是精心设置的陷阱。 “我们的设备运行日志都是可以调取的,”苏小沐保持着冷静,但交叠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收紧,指尖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,“记录显示一切正常,没有未经授权的信号接入或中断。”她试图用专业术语来解释当时的技术环境,但调查员似乎更关心她个人的行踪。 “根据行动记录,枪响前约一分十五秒,你曾向组长陆辰报告‘东南方向有异常信号闪烁,需进一步确认’?”调查员看着手中的资料,头也不抬地问道。 “是的,但那信号很微弱,转瞬即逝,后来证实可能是环境干扰。”苏小沐回答,声音平稳,但心里却是一沉。她记得,那个位置,恰好也与事后推测的狙击手可能藏身点之一,有着一个微妙的角度重叠。虽然她当时毫无察觉,但现在被这样单独拎出来询问,感觉就像是自己主动为狙击手提供了某种掩护或解释。 “你当时的具体位置在哪里?为什么选择那个点进行监测?”调查员步步紧逼。 “在集装箱堆垛区的西侧边缘,那里地势稍高,有利于接收。”苏小沐回答,同时补充道,“那是标准操作程序规定的最佳信号接收点之一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