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奔走相告要去买酒尝鲜的人人数之多让有“经销商”身份的各家一下午进账了几十两到上百两不等,可以雇佣好几个能算账的管事一年了,第二天,各家都破例了三节对账的规矩,提前对账,各个喜笑颜开,丝毫没有明白这颗糖衣炮弹的危险之处---人家一手拿着大棒,一手拿着胡萝卜,喂你吃胡萝卜还不好么? 随后几天,来买酒的人维持在了一个稳定的水平,但也有不少进项。看着十几年没那么好看过的账本,大家都忘了提防这位不速之客。 “嗯…这酒,还真的挺清冽的,那天那人的马屁还挺有那么回事。”莫孝备留下了一箱,每日都要饮用一些。 “呼…”几百里外的一处坡地上,一群瘦削但四肢坚实紧绷的人正在分享着一罐酒。今天是破天荒的休息时间,而且每十个人还发了一桶酒。在他们染上了酒瘾以后,为了持续获得酒类的供应,他们选择来到了煤矿挖矿。当然,来这里挖矿的待遇也不差就是了,如果能够战胜酒精对身体的损害,在这之前挣到足够的钱,就能把自己的老婆孩子也带出来,没有老婆的也能找一个。 一箩筐一箩筐的矿石被倒在小舟上,小舟顺着水流向下飘去。朱吉傲也站在这处高地上,双目无神的眺望着南方。不过,他显然不是来卖弄情怀的---一年左右的监工兼文书生涯已经抹去了他的酸气,让他变的实干了一些,这也是他能够被调出帕敢铁矿的原因。 突然,天空下起了雨,矿徒们都躲进了草棚子里,朱吉傲也和他们凑在了一起,顺带聊两句天打发时间。讽刺的是,和他有更多共同语言的不是那些有自由身的土司兵,而是还未脱离战俘身份的满洲八旗俘虏,这倒不是因为朱吉傲有什么圣母心,纯粹是因为八旗内部基本上讲辽东军话,语言上沟通没有障碍罢了。 自从那次矿徒暴动以后,矿上对他们的待遇松动了一些,即使是对于“罪大恶极”的八旗俘虏,也加上了干完七年就可以自由的条款,为了榨干他们的最后一丝力气,还推出了每10个人有3个人可以在每年获得一次减刑时间的机会。这样,八旗战俘的输出效率反而更加高了。 “3768号,” 听到有人用南方口音叫自己的编号,3768号有些恐惧的转过头。南方口音在矿内就是监工的代名词。 “是,主子。”在感受到体罚的恐惧之后,保留着奴隶制的八旗兵习惯的把旗人之间的关系套了过来,监工们听着说服,也便默认了。 “我看你来这里之前,拿到的竹筹不错啊,比其他人都多个四成。” “啊…”这位显然是求生欲太强,被吓傻了,不太明白怎么回复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