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真要是去了倭国或者海外就藩,离着几千里地,吃的喝的不一样,说话口音也不同,朱高炽真不一定能适应。 而且最主要的是,他还真放心不下老朱、丧标和朱雄英这一大家子人。 老朱年纪大了,脾气时好时坏,身边离不得人劝着;丧标看着温和,实则心思重,总爱自己扛事,而且身体一直是个大问题;朱雄英这小子看着机灵,真遇上事了还得自己帮衬着。 真要是去了海外,隔着万水千山,他们要是有个什么事,自己想帮都来不及。 这么一想,手里这金牌好像也没那么烫手了。 留在京城,既能守着熟悉的日子,又能照看着家里人,倒比去海外当那个孤零零的燕王强。 朱高炽摸着下巴琢磨着,心里那点抵触慢慢淡了,甚至生出几分盘算——要是真能留下,是不是还能跟老朱讨个恩典,给咱重新搞个爵位? 朱高炽看着桌上的金牌,又看看老朱鬓角的白发,再瞧瞧父亲朱标眼里的期许,心里那点想把金牌推回去的念头,慢慢淡了。 他知道,老朱说的不是空话——从建言献策开始,到发展东海贸易,自己这些年做的事,看似零散,竟都被老朱串成了一盘大棋。 “那……我要是管不好呢?”朱高炽嘟囔着,伸手把金牌拿了起来,揣回怀里,沉甸甸的分量压得他心口发暖。 “管不好就揍你。”老朱笑骂道,“朕还在呢,怕什么?就算朕不在了,标儿哪能看着你栽跟头?” 朱标也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高炽,你太爷爷的心思,也是为了朱家,为了大明。好好干,别让我们失望。” 朱雄英凑过来,拽了拽朱高炽的袖子:“高炽,以后你调兵的时候,能不能带上我?我也想再去草原上打仗!” “带你?”朱高炽踹了他屁股一脚,“先把骑术练好再说,上次在捕鱼儿海,要不是我拉着你,你差点从马上摔下来!” 内殿里的气氛渐渐松快起来,油灯的光晕里,少了君臣的拘谨,多了几分祖孙父子间的暖意。 老朱看着两个孩子拌嘴,又看看身边的太子标,嘴角噙着笑,心里却像落了块石头——这盘收兵权的棋,走了十几年,总算找着合适的落子处了。 朱高炽摸了摸怀里的金牌,忽然想起庆功宴上王弼、常茂他们敬的酒,想起那些将士眼里的敬意,忽然觉得这金牌也没那么烫手了。 十五六岁怎么了?胖怎么了? 真要论起来,他朱高炽凭本事挣来的功绩,凭什么不能担起这份权柄? 历史上初代藩王之所以能够作乱,根源就在于洪武末年老朱对功臣的大肆屠戮。 那些跟着他打天下的开国将领几乎被剪除殆尽,原本由将领执掌的兵权,便尽数聚拢到了各地藩王手中。 第(2/3)页